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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巴金人们正在失掉沉着这正是咱们应该觉悟的原因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2019-12-08 18:07:35  阅读:5999 作者:5P医学APP

原标题:卡巴金:人们正在失去理智,这正是我们应该觉醒的原因

编者按:本文讲述了正念减压创始人卡巴金博士的另外一面:卡巴金博士通过把禅修从佛教中拿出来,首创了一种正念静观的方式让整个世界都可拿来治疗痛苦和抑郁。他谈及了川普、“快餐正念”和1979年一次10秒钟的愿景如何导致整个世界意识的改变。

在1979年的五月,麻省剑桥市的警察对乔·卡巴金没有半点怜悯。这个男人现在被视为是”现代正念之父”,那时他只是麻省理工学院(MIT)的一个毕业生,以及跟黑豹党(the Black Panthers)和法国剧作家让.日奈(Jean Genet)混在一起的反越战抗议人士。

他回想道:“我整张脸都被打扁了,他们在我的手腕上戴了一个叫‘爪子’的工具,能够最终靠收紧带来巨大的疼痛而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。但是他们肯定留下了很多的痕迹在我的脸上。他们把我拉到警察局的后面,把我痛打一顿。”

在今天,卡巴金已经七十三岁,他宁静、有皱纹的脸上并没有一点从那次抗议而来的伤疤。那时一个游说全国大学一起支持抗议的旅程,演变升级变成暴力,让他缝上了好几针。

今天过后,他直接就坐了通宵的飞机离开波士顿,并坐在伦敦国会广场的甘地像下面喘息。他是要去跟世界各地的议员进行九十分钟的演说,内容概括来说就是:他认为正念可以改变世界。

这位一度“非常大男人”的反战分子,曾经对于麻省理工在核武器研究的角色很愤怒,而现在是西方正念禅修的迅速发展背后的催化剂,他在差不多四十年前,把佛教禅修重新发挥想象和再造,以适应现在的时代。

他跟其他人一起,在麻省理工医学院为有长期疼痛的病人,利用佛陀所教的正念禅修基础创新了一个八周的正念减压课程,但是把佛教去除了。“我竭尽全力地使课程更结构化,并解释它的方法,而尽可能的避免它被视为佛教、新时代、东方神秘学或无稽之谈的风险”。

卡巴金从1965年开始禅修,但是对于把佛法放下来却没有愧疚之意。他说:“我是透过禅而走进这扇大门的,这是跟佛法最不相干的其中一个方法”。他讲了很多关于佛法的事,以及佛陀的教导,但他不是佛教徒,他提到如果有人认为正念静观就是佛教,就像说因为地心吸力是由牛顿所发现的,所以地心引力是英国的一样。

麻省正念减压诊所 (UMass Stress Reduction Clinic) 在1979年开始运营,教导那些有长期背部痛症的人、工业意外的受害者、癌症病人,有时也有一些半身不遂的人。卡巴金将正念静观定义为“有意识、不加批判地,留心当下此刻升起的觉察”。透过聚焦于呼吸,其概念是去培育对身体及心一刻接着一刻的觉察,从而令身体及心理上的痛楚起到一定的帮助。

他说:“这样的结果,通常都是理解到感受是不停流动变化的,就算最不愉悦的感受也是一样,还有就是它们无常的特性”。所以,他有些病人会找到方法“与自己的疼痛有了不同的关系”,而有些人就感觉疼痛减轻了。他在1990年出版了有关这个诊所的畅销书,书名《多舛的生命》,讲了生命抛给你的一切都全然接受的方法。

卡巴金带着一种迫切的信念 —— 正念是一种“完全的爱与明智的行为”,是我们时代所需要的。这是川普的时代,而且气候变化与灾难正在加剧,例如是格伦费尔塔火灾。(译者注:这个火灾是2017年英国的一宗惨剧,一栋28层的住宅一夜之间被大火烧毁。)

他已经创建了一个可以无限延伸的平台。从他的工作衍生出来的正念课程现在已经在英国推出,给学生、罪犯、公务员,甚至是政客。在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(NHS,National Health Service)中,正念课程在某些方面是预防复发忧郁的指定疗法,在去年,有2256人次完成了八周的课程,根据分析,当中涉及九次临床实验,这个课程能够大大减少抑郁复发的机率达到三分之一。在美国,NBA的篮球队伍-金州勇士队 (Golden State Warriors)在他们的教练史蒂夫·科尔(Steve Kerr)把正念定为这个队伍的核心价值百科后,成为了这个练习最新的模范。

学生们在正念冥想

一个正在进行正念冥想的团体

“他是这个世俗困境中的正念大使”,莱特(Lokadhi Lloyd) 这样说。她是伦敦一位禅修老师,曾经上过卡巴金的课:“没有他,我想正念不能得到它现有的声望。”

支持者例如威廉.凯肯(Willem Kuyken),牛津大学的临床心理学教授,甚至说卡巴金创新的工作,在未来的一天会被视为像达尔文和爱因斯坦一样的深度。凯肯说:“卡巴金在一个全新的领域做了他们在生物学和物理上做的事——人类心理和心灵的科学”。

卡巴金指出,正念应该被用在比现在所见到更大的地方上,最低层次是挑战现在世界是怎样运作。这个最新的任务是他飞到伦敦跟15个国家的议员演讲的原因,内容有关如何更有智慧去行动。

“如果这是另外一个热潮,我不想参与其中”,他说。“如果过去五十年我找到了一些更有意义、更疗愈、更转化和对社会更有潜在影响的东西,我会做那种”。

有些迹象说明了有很多其他人同意它的潜能。在世界各地,一千八百万人订阅了“头脑空间(headspace)”这个APP,以及通过他们的手机练习正念静观。

在一些商店里面,不同系列的正念服装——值得一提的是“一点点正念”紧身裤(唯一正念的好像是品牌的名字)——用来填色的书,甚至是数字连线游戏,表明这个概念的无所不在——连卡巴金都笑说这是“麦当念”(Mc Mindfulness,意思是快餐正念)。

他的工作也吸引了怀疑论者,例如《佛陀的药丸》这本书的作者法尔斯(Miguel Farias)和维哈密(Catherine Wikholm),他们提醒正念并不是万能药,并警告如果教导不当,会有黑暗的一面出现。

维哈密是一位临床心理学家,曾经说过:“事实上禅修最初设计的目的不是要令我们更快乐,而是去破坏我们有独立自我的感觉——这是我们在大部分时间感觉到,并以为自己是的人。这点在科学和媒体的故事中经常被忽略。”

根据近期的一个研究,已经有20份个案报告或观察研究,是关于人们在禅修中的经验太过痛苦,而需要更加多的治疗。它们包括了“禅修引致的”精神错乱、躁狂、人格分裂、焦虑、恐慌,以及再次经历创伤性的回忆。

卡巴金和其他非常有经验的老师指出这些是非常罕有的事件,还有多数跟密集静修营有关,而不是规律的课程,在课程中参与者可能只是每天练习半个小时。但是他也认同“90%(研究正面影响)的研究是低于预期的”,更多的研究是需要的。

卡巴金把精力投放到尝试引入正念到国际政治的这个决定,不让人感到惊讶。1960年代末期在麻省理工的政治骚乱之中,他帮忙成立了“科学行动协调小组”去发起运动对抗大学跟国防部的工作,当中包括了多弹头核子导弹的研究。

他的活动定期成了学生报纸“科技(The Tech)”的封面,当中他与支持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的诺姆·乔姆斯基(Noam Chomsky)同台出现,而在另一个场合他翻译了法国剧作家让.日奈(Jean Genet)对革命的号召。在行动以前,他们一起冥想,但是一个星期以后,报道说了他和其他人怎样闯进麻省理工的一个会议,重复喊道:“去他的管理阶层——停止战争研究!”以及“权力归于人民”。

在1969年,他在一个会议上说:“近代历史一个重要而独一无二的时刻。我们在接近一个对大多数人来讲是灾难的时代——人口过多,各种可想象的污染,包括心灵上的”。

当我把这段在国会广场读回给卡巴金听的时候,他的回应是迫切的。“我们现在也担心这些”,他说。“比我们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疯狂……工作,去看看我们是否能够维持某些特定的程度的理智,以及认出那些跟我们对世界看法不一样的人的恐惧和担心。当中的诱惑是掉进了别的分化的阵营,然后让其他人非人化——无论他们做什么,他们都是错的,而无论我们做什么,我们都是对的。”

川普威胁要毁灭朝鲜就是一个证明人们在“理智”的例子,就如同密西根佛林特市的水源受鉛污染一样。这个月他到访了一个地方,为受害者的福利发言,在2014年,这些人因为一个更换成未经处理水的水源的决定而成为受害者。“人们的心如果不保持正念,就会陷入变成目光短浅角度的囚犯,把‘我’放在一切事情的上面”,他说,“我们太困在二元‘我们’与‘他们’的见解之中。但是最终是没有‘他们’的,这是我们应该觉醒的地方。”

正念是“极端的爱与理智的行动”,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管理恐惧和厌恶,他相信它们支撑着世界上很多问题。导致差不多80个人命损失的格伦费尔塔火灾,也部分是因为决策者没有正念—— “深刻和真诚的聆听”,很明显他们对居民的投诉感到厌恶。

“因为使用便宜的镀层,带来了很多的表示和请愿,要求去检查建筑物的安全。人们在说:“这场火灾是一个陷阱”,他说,“因为那些人也没有解决办法,或认为在政绩上不重要,我想他们是刻意忽略的。他们想:‘关注那件事不是我的职责’。所有人都说:‘为什么我们没有做些什么?’,但原因是没有人说:‘我们去关注下这是需要些什么”。

卡巴金在一个不那么虔诚的犹太家庭出生,在曼克顿上城区长大,邻近他身为科学家的爸爸工作的哥伦比亚大学。华盛頓高地附近的街道是很粗暴的,他打趣说他是”世界上最不可能的禅修者——来自纽约的一个街头小子。

他1965年开始禅修,那时他在麻省理工读分子生物学,一个禅宗的佛教徒卡特罗(Philip Kapleau)的讲座“对我有深刻的影响”。在1979年,卡巴金已经结婚生子,并在麻省大学医学院工作,他在波士顿以西80英里森林里的一个静修营,有一个十秒钟的“愿景”。“我灵光一现,这将不单单是一个可以操作的案例,同时也会产生长期的影响”,他说。

卡巴金预料正念诊所会扩展到不同的医院和诊所,让数以千计的实践者能因为做好事来谋生 “因为这太奇怪了,我很少会告诉其他人这个经验”,他说。”但是这太激动人心了,所以我决定尽自己所能全心全意去做”。

任何尝试过正念静观的人都知道当心不停胡思乱想时,它有多难,这些思想有时候很简单,有时却不是。面对难以捉摸的注意力,慢性疼痛患者是难以接受的,这种困难不容小觑。但是有了卡巴金,他们有一个很有经验的老师。接近30年,”每天早上凌晨五点”,他会做瑜伽,然后在坐垫上静坐。透过书籍、指引禅修唱片、在静修营的教导,以及无数的会议来散播它的影响力。

在2002年,威尔士的心理学家马克.威廉斯跟他剑桥大学及加拿大同事一起,将美国的课程跟认知行为疗法(CBT, Cognitive Behavioural Therapy)结合,组成了一个8周的以正念为基础的认知疗法课程。在2004年,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(NHS,National Health Service)建议把这个课程定为抑郁症防复发的治疗手段。

正念认知疗法 (MBCT,Mindfulness-based cognitive therapy)在威廉·凯肯团队的一个两年长期研究中,证明预防复发方面,最起码跟抗抑郁药物一样有效:MBCT的组别有44%复发,相对药品组有47%复发。在另外一个包括173人的实验之中,也发现它能减少抑郁的强度,症状平均下降了37%。现在这个课程被合资格的MBCT老师在不同私人的场所广泛教授,例如是教会大厅、工作场所、以及其他地方。

“对于正念静观的科学研究还处于婴儿时期”,卡巴金说。”我们应该数以十年计的时间来研究。人们在谈论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,但是人的智能真正是什么,我们连皮毛也抓不着。

现在卡巴金在全世界飞。他对在中国教学十分入迷,在那里他觉察到这个国家的静心传统的再生,并以此作为应对挑战的一种方法。他在美国带领五天的静修营,在奥地利、韩国、日本教课。近期,他一直跟白宫前顾问、奥巴马基金会现任首席执行官大卫.斯马士(David Simas)对话,他受到卡巴金启发,开始练习正念。”我感觉到我的责任,因为在很大程度上,人们在责备我让这个雪球滚起来,所以在任何我能够参与的地方,我都参与其中”,他说,“在某程度来说,是我1979年有的十秒愿景的果实。”

作者:Robert Booth

翻译:李天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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